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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的軟弱中,我會讓他們看到我是怎樣感受他們彼此之間所製造的那些區別。

2015年6月18日 星期四

華蘇拉致信理部之回信 第一問題的回答

2002626  羅馬
 
敬愛的普羅司佩羅格雷赫神父:
 
首先,我想感謝您給我機會去回答一些您在200244日那封信裡很客氣地所提到有關我的寫作和我的一些活動的問題。在您的信中,您再次提及那一些在1995年的「通告」裡的論點。
 
我瞭解貴部門委託您的這一份「辨明是否出於天主」(若望一書4:1)的任務與其責任。在這些年來,我也明瞭到這辨明工作的繁複性,並且是如何的容易會有差錯。因為我本人在過去遇到過很多的人,他們都說他們也有些靈修生活上的經驗,並且想要與我的混在一起。為了謹慎起見,同時也為了要負責任,我原則上是不去理睬注意他們。因此,我深知您的工作的重要性,是要保護信徒們,免他們受損害,並且要在某些非真實的靈修經驗中保持信仰的純正,但同時也要保存那些能令教會得益的和名副其實的神恩。
 
我也感激您給我機會去澄清和剖析一些在訊息書裡看起來意思不清楚的措辭,因為這些措辭是用畫像般的和詩詞性的,或是用比喻的方式寫下來的。我同樣地也察覺到,我以東正教徒的身分來向天主教徒說話並非是尋常之事。可是,我謙遜地希望,我向天主教徒所做的發言,這並不只不是一個錯誤的行動,而且相反的,這是對解除基督信徒弟兄們之間的紛爭有所貢獻。因此,在您的慷慨的協助之下,又得到您善意的支持,您又對我的表達能力之有限加以體貼,我會盡力而為,以最誠實與最平靜的態度去回答那些您向我提出有關那十二冊內容廣泛,名叫「主內真生命」的訊息書裡的問題。
 
問題一:「主內真生命」與「啟示」的關係
 
麗敦女士,您十分清楚,對天主教徒和東正教徒來說,「啟示」(The Revelation) 只有一個而已,那就是天主透過耶穌基督的啟示,這啟示是包含了在聖經和教會的傳統裡。在天主教裡,雖然確有一些被人接納的私人啟示 (Private revelations) 例如露德或法蒂瑪的顯現。但嚴格地來說,這些私人啟示也非信仰的內容。因此,您是否把您的寫作當成私人啟示來看待,而且您的寫作是應該怎樣被您的聽眾和讀者來接受才對呢?
 
我從未學過任何的宗教道理,更不要說什麼神學。在我的召喚和皈依初期的時候,我也不知道在神學上會有以上那些所提到意思的差異。我一方面是在聖神溫和的帶領進行中,一方面才慢慢地去學習這些分別。當初,在我被召喚的時候,我十分困惑。這是當我的護守天使在早期向我顯現時,我所說的一番話:「可是,我並不明白。我們已經有了聖經,我們為什麼還要這些訊息呢?」我的護守天使回答說:「那麼,你真的認為所有的一切都在聖經裡面?」我回答說:「是的。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明白這一切的意義。我的意思是說,沒有什麼是新的東西。」然後,我的護守天使說:「天主要賜予這些訊息。」我說:「有一個特別的理由要把訊息給我嗎?」我的護守天使說:「沒有。天主愛你們所有的人。這些訊息只是一個提醒而已,是要向你們提醒,你們的奠基是怎樣開始的。」(198687日)
 
有一次,一個基督教的神職人員跟我說,天主在今天沒有理由要跟我們說我們在聖經裡已有的東西。在我的困惑中,我對主耶穌基督說:「主啊,有些神職人員拒絕聆聽或相信祢能夠如此地透過我來顯示祢自己。他們說,祢  耶穌,已經把全部的真理帶給了我們,而且他們除了聖經之外並不需要其它任何的東西。換言之,所有這些寫作都是假的。」以下是主耶穌基督的回答:
 
我曾經向你們所有的人說過,那位‹護慰者›,那位天父將會因我的名所派遣的聖神,會教導你們一切的事物,並且提醒你們我曾經對你們所說過的話。我不是在給你們什麼新的教義。我只是在提醒你們‹真理›,同時把那些誤入歧途的人帶回到整個的‹真理›去。我- 上主,我會繼續地用我的‹提醒›來撩動你們,並且我的聖神 - 那位‹護慰者›,將會經常地以我聖言的‹提醒者›的身分在你們當中。因此,當我的聖神與你們說話時,你們不要驚異。是我的恩寵賜給了你們這些的提醒,為的是要使你們歸化,以及提醒你們我的‹途徑›(19881220)

過了十一年後,我們的上主要我寫下以下的訊息:
 
所有的這些‹訊息›是從上天而來,並且是蒙受我啟示。它們可以有用途地用來教正和辯駁異端。它們可以用來帶領教會,使教會合一,並且可以用來領導人們的生活,同時教導他們去成聖。這些訊息是要你們對那一個已經給了你們的〈啟示〉[1]有一個更完善的解釋[註2]。它們是一個耗之不盡的奇異恩典的泉源,給你們所有的人,並且是要更新你們。(1999730)
 
我相信只有一個「啟示」而已,我也從來沒有說過相反的話,您也不會在我的寫作裡找到這種事情。我並不期望「主內真生命」的讀者把那些訊息看得比聖經還重要。同時我肯定,在「主內真生命」訊息書裡,沒有任何東西能使我那些聽眾與讀者會有另外不同的想法。事實上,在我的見證裡,我很多時候老是引用聖經的章節,有時候比引用訊息還多。在訊息裡有很清楚和連續不斷地强調,要去注重聖經以及去按照聖經的真理而活。我這些寫作是實踐和提醒在基督內的那獨一無二的「啟示」,這「啟示」是包含了在聖經和教會的傳統裡,被教會留傳;我這些寫作是一個對這「啟示」所做的呼籲。事實上,這些寫作從來沒有影響過讀者們,要他們把訊息排在聖經的前面。相反地,不同的見證說,「主內真生命」的訊息幫助讀者們去更明瞭天主的聖言。況且,我們知道,當天主認為是有需要,並且是對教會有益處的時候,祂可以提醒我們祂的聖言。類似這種的恩典,而且這的確是一個恩典,天主便將一個已是眾人皆知的真理加以光照,或把它顯示得更明晰,並又作一個更完善的解釋。
 
我們可以問,為什麼天主召喚了一個如此有限與不配的人,一個對教會事務完全不感興趣和毫不知情的人,一個從沒有嚮往過天主的人,去領受祂「聖言的提醒」呢?司鐸與神學家們不是被召喚去做同樣的工作嗎?是的。我相信天主召喚了他們去做同樣的工作。至於我,我絕對從來沒有想要與司鐸和神學家們競爭。可是,我實在相信,天主藉著祂一個直接的行動,出乎意料之外地召喚了我。
 
我最近學習到,第二次梵蒂岡大公會議有强調過,平信徒們透過天主賜予給祂教會不同的神恩為福傳工作效力,這事是何等的重要。在《教會憲章》裡 (Lumen Gentium),大公會議清楚地聲明說,平信徒們參與基督的先知性的任務。大公會議在《教會憲章》裡清楚地說明,教友們參與主基督的先知的任務,而且基督祂「不僅藉著聖統,以祂的名義及權力施教,而且也使用教友們,讓教友們為祂作見證,以信德的意識及宣道的聖寵訓練他們」《教會憲章》35。因此,在這為福音效勞的任務裡,按照天主給了他或她的神恩來說,每一個教友都有一個重要的角色去承擔;而藉著這些的神恩,他或她便馬上成為見證人,又是教會本身福傳工作的一個活的工具,「按照基督恩賜的限量」。
 
在大部分的基本神學 (Fundamental Theology) 名作裡,都有一個對於「啟示」的分別。一個是在英文字大寫的「啟示」(The Revelation),是在神學思考上的概念;另外一個是英文字小寫的,並且常常是用複數所指的啟示 (revelations),是一個實際經驗上的概念。當我將我個人的經驗作為啟示來談的時候,我是從實際經驗的角度來說。
 
我並不是從教義的角度來談及我個人的經驗,把我的經驗作為啟示來看待,這樣地想要與「啟示」做任何的競爭。如同其它的私人啟示或先知性的啟示一樣,我的寫作並不對「信仰的寶庫」 (Deposit of Faith) 添加任何的東西。相反地,天主對我的召喚,目的是要針對在「信仰的寶庫」裡的真理的完整性,是要人更完整地深入到這個真理去,並且要按照這真理而生活。梵蒂岡第二次大公會議文件 -《天主的啟示教義》憲章 (Dei Verbum) 清楚地表明,那公開的「啟示」是完整及完美的,而且憲章又說:
 
「在我們的主耶穌基督光榮顯現之前,已經不需要再等待任何新的公共啟示。」(《天主的啟示教義》4)。此外,《天主的啟示教義》憲章也聲明了,天主的子民必須不斷地去深入瞭解這公共「啟示」裡的真理:「這來自宗徒們的傳授,於聖神的默導之下,在教會內繼續著,因為對傳授的事蹟和言語之領悟都有進展。此進展一則來自信友們的瞻想及研讀,因他們把這些事默存於自己的心中(参閱路加福音2:1925);二則因他們對所經歷的精神事物有了深切的了解;三則由於主教們的宣講,他們在繼承主教職位時,領受了正確闡述真理的特恩。原來教會隨時代的運轉,不停地朝著天主的圓滿真理挺進,直到天主的言語在教會內完成為止。」(《天主的啟示教義》憲章8
 
拉辛格樞機主教他也曾經對「先知性的神恩」與「啟示」相互的關係做了很明確的發表。他說,認為先知性的神恩應該同時與那在基督內所結束的「啟示」終止,這理論包含了一些錯誤的想法。他曾在一個有關「先知性的神恩」所作的訪問中發表過他個人的立場,然後在一個有關法蒂瑪第三個秘密的公開評語內又重複發表一次。我大膽地從那訪問中引用他的這一番話:
 
「啟示」主要是指天主將祂自己贈送給我們人類;祂與我們一塊兒去建立歷史,又把我們聚集起來,這樣地把我們所有的人合而為一。這個「人與神」之間的接觸,當它發展的時候,它本身是一個具有溝通性的特色,以及一個與我們認識能力有關的幅度。這也影響到我們對「啟示」裡的真理的瞭解。正確地來說,「啟示」已偕同基督完成了它的目的。因為當天主親自發了言說話  正如聖十字架若望用優美的詞句說過一樣  沒有什麼東西再可以補充,沒有什麼有關天主的聖言 (Logos) 的話可以再說了。祂以一個完整無缺的方式存留在我們當中,同時,天主除了祂自己以外,也沒有其它任何更重大的東西要給我們或要跟我們說。可是,天主這樣完整無缺地把祂自己  道身成人的聖言,贈送了給我們,這意思也是說,我們必須要繼續再深入洞察這個天主自我啟示的奧秘。當我們這樣做時,我們便回到望德這一個層次裡去。天主把一切都透過聖言給了人類。因此,為那些聖言裡所包含的一切真理來說,基督的來臨是對那些真理的一個更深入認識的開端,並又是逐漸地去發現那些真理。所以,一個帶領人進入到整個的真理的方式也因而開始了,如同若望福音裡所記載的一樣:當耶穌祂說,聖神將會降臨,耶穌的離別贈言是與「聖神學的基督論」 (Pneumatological Christology) 有密切的關係,而我相信,祂的離別贈言對我們這裡的話題是非常重要的。因為主基督祂解釋過說,祂以肉身的來臨只是初步的來臨而已。當主基督再不受任何的時空或肉體的限制再來的時候,又當祂在神靈上,並且以復活者的身分來臨的時候,好使每個人更深入地進到「真理」去,而且更瞭解「真理」,主基督的來臨在那時候便真正達到它的意義。以上所說的「聖神學的基督論」是對教會有決定性的影響  從教會的開始到她的終結的這一段日子裡,也就是在主基督以聖神降來到我們身上的這一段時間裡,我們很明顯地看得到,一個先知性的神恩、一個與望德有關連的,並且又是一個帶有呼籲性的神恩,是很明顯地不能缺乏或被人遺忘的(摘自19991份的意文雜誌30 Giorni》)。
 
同樣地,我並沒有以任何的方式來宣稱說,我的寫作是有一個與聖經相似的地位或權威性。聖經所寫的啟示是不能有錯誤的。我深信上主接觸了我。每當我被祂召叫去寫訊息時,祂協助我的靈魂,為的是要我透過衪這個直接的行動與祂同步地去跟隨祂。但是,這一類的啟示並不能與聖經的啟示一概而論,而且這一類的啟示的成果並非是不能有錯誤。可是,這並不表示說,在我的寫作裡有些教義上的錯誤,我肯定是沒有的。
 
在玉甄瑪利神父 (Fr. Marie-Eugène) 所寫《我是教會的一個女兒》的這本書裡 (I am a Daughter of the Church),他提醒我們說,天主是如何能適應靈魂:

天主往往藉著人的本能,直接地在人的身上行動。當天主這樣做時,祂是很奇妙地去適應人的靈魂以及人的心理。天主這樣地適應人的靈魂,是在祂的行動裡一個應該要强調的特色之一。為了要把祂的「光明」賜予我們,天主願意用人的語言和徵兆來自我表達。天主如此地自我謙卑,甚至到去適應我們的性格,以及按照我們個別的需要去選擇祂要用的徵兆,好使祂更肯定地達到我們。對一個信仰單純的人,祂會選用外在奪目的徵兆,好使一個單純的信仰有共鳴。對一個受到理性主義影響而變得謹慎和精明的信仰,祂用一個更加理性化的語言來表達祂自己 [註3]
 
拉辛格樞機主教這樣說過:「即使在名不虛傳的神秘經驗裡,一個神秘者能用字語或心裡的影像與天主溝通,這常常與一個人的靈魂的能力以及靈魂的限度有關。」因此,我是毫不費力地體驗到天主的聖言;換句話來說,我不需要勉強我自己,祂的話就是這樣地來。我是以兩種方式去領受這些通訊,去領受這些內在的話語。在此,請您明白我,我並沒有意思說,我完全知道怎樣去把這現象表達和形容,以及完全知道天主怎樣做類似的事情。我只能說,以下的解釋,是我能做到最好的解釋:
 
(一) 透過內在的話語 - 就是「心語」(Locution)。我所聽到的話語是具體的,比我肉體的耳朵所聽到的要清楚得多。單單是一個字就包含了一大堆的意思,而且這些意思是永不可能迅速地用人的語言來完全表達出來。任何一句由天主來的話語或一個教導,都一定不會是像學校上課一樣地來被解釋。可能因為是時間有限,因此意思不能全部一下子就能解釋清楚,或者是由於人的軟弱而被忘記,又或者是不完全地被瞭解。可是天主的教導或話語必定是在某一段時間裡被傳授,而且又這樣地銘刻在腦海裡,事後將會很難忘記。那所照的光是如此的廣大,就像一道明亮的光在四處照耀,同時又馬上授予你一個比字面本身更豐富的知識。被授予的話語就如同一條寬濶的河流一樣,這河流分岔成為其它的小溪,這樣地把你帶到所有的,以及不同的地方去,但總是來自同一條的河流。在學校裡,任何一般的教學方法都會要我花幾個月的時間去學習同樣的東西。當我這樣强烈地體驗到那些話語時,我同時也察覺到話語中的那些字的寫法。至於我應該用什麼方式來表達那些話語,這依然是按照我的語言和我的表達能力而為來解釋。
 
(二) 我接受天主的話語的第二種方式是透過一種具有瞭解能力的光,光照在我的理解力上,並且沒有任何說話的聲音。就好像天主將祂的思想傳達到我的思想裡。我會立即知道天主要或想說什麼。然後,我便要把這些「不表達出來的訊息」寫下來,我並且能夠用我自己選擇的字把訊息寫下來。
 
後來,在羅馬這裡,有人告訴我說,瑞典的聖碧瑾 (St. Bridget of Sweden) 是以同樣的方式來寫她的訊息。
 
為什麼上主選擇了這特殊的方式去寫訊息呢?祂又甚至握著我的手來寫。當我問祂為什麼的時候,祂回答說:「就是因為我喜歡這樣。」因此,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樣發生的。但我想指明一點,一些神學家,他們也是筆相專家,他們曾經研究過我的寫作,並稱我的寫作為「古代時候聖文的寫法」(Hieratic Writing)。同時,他們又對我寫訊息的方式和那些稱為「自動寫作」 (Automatic Writing)這兩者不同的地方做了很多史無前例的比較工作。我後來才知道,著名的神秘者聖人,有如聖女大德蘭 (Theresa of Avila),她的肉身,或者只是她身體的某一部分,也有過神魂超拔的經驗。我相信在寫訊息時,我的手所經驗的是一種比較輕微性的神魂超拔。同時,我也相信,上主有祂的目的去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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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聖經。
[2] 我同時聽見英文「瞭解」這個字。
[3] 摘自玉甄瑪利神父英文版的書,第283 (Fr. Marie-Eugène, O.C.D., I am a daughter of the Church, Vol. II, Chicago, 1955. p. 283.)